“不足两千……”阮大篆头都不敢抬。
“两千人,呵呵。”陆弘烔苦笑一声,瘫坐在椅子上,深深叹了口气后继续问道:“你是逃回来了,海州、沂州怎么办?”
“臣知罪。”
“这两州若是丢了,密州就彻底拿不回来了,依孤看,泗州失守也是早晚的事情。”陆弘烔不无悲观地说道。
随后,伸出手,狠狠地指着在场的众人,悲愤交加道:“你们,是非得逼着孤退守淮南啊!孤的北伐大业啊!”
“殿下息怒!臣等知罪!”众人赶忙跪拜在地,诚惶诚恐地向陆弘烔请罪。
“传令吧,全军撤回淮南,另,派人去趟山东,让世子召回水师,不要再有无意义的伤亡了,孤实在是承受不起了。”
“山东如何是好?”陆弘烔此话一出,众人面面相觑,皆不敢言语。
“殿下,如今三州孤悬海外,臣愿率一部前往海州,死守淮北,为克复密州争取时间。”刚升任楚州副总兵的马宝此刻站了出来:“臣是海州人,只要海州尚未失守,臣便能召集乡党一并守城。殿下只要给臣两万兵马,臣定拚死保证海州不失。”
海州乃是南吴三大水师(登州、海州、通州)之一,海州水师的驻地,向北连接登州水师,向南连接通州水师,地理位置十分重要,当年若非靖安帝不顾王檩反对将其划拨给南吴,陆弘烔就算拚尽全力也不一定能将其拿下。
如今阮大篆战败南逃,海州形势危若累卵,若真的失守,南北水路也将断绝,届时再想守住那山东四州,就真是难於上青天了。
“爱卿,孤给你三万兵马,即刻启程支援海州!”陆弘烔此刻手中不过五万人,能抽出三万给马宝,可见他还是想保海州及山东不失的。
“臣领命!”马宝声若洪锺,颇有几分振奋人心。
“给我传信卢伯愚,泗州不要了,撤回淮南,孤需要他手上的兵马守住淮河一线。”
“只要水师和山东能保住,北伐就还有希望!”在陆弘烔心中,山东是底线,无论如何都不能让与北吴;加之三大水师有两个在淮河以北,一旦山东崩溃,别说北伐,能不能守住淮河都要画一个大大的问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