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摇摇头，两人一道听。
晚风送来清亮的�6�8女声，“瞎眼猫儿拐鸡来。呀，笨得紧~”，紧字一落地�6�8，又响起数个声音的�6�8合唱，“心肝爱~”。
又是一个男声唱，“四不谐，四不谐”，方才主唱的�6�8女人回应，“姐在房中吃螃蟹。呀，缩缩脚~”，再�6�8合唱一声，“心肝爱~”。
她忍俊不禁：“好有趣。”
这边在唱“心肝爱”，那边不知道谁家不甘示弱，也唱起了曲调：
“郎上�6�8桥，姐上�6�8桥，风吹裙带缠郎腰，好个阵头弗落得雨，青天�6�8龙挂惹人膘，惹人膘，惹人膘……”
鬼使神差的�6�8，程丹若瞟了他一眼。
他正好看过来。
四目相�6�8对。
月光照亮他的�6�8上�6�8身。
霜雪似的�6�8皮肤，触感却如丝绸，肩上�6�8有一道浅褐色的�6�8伤口，幽影下仿佛某种禁忌的�6�8纹身。胸膛起伏，肌肉有着常年锻炼的�6�8矫健轮廓。
他的�6�8呼吸变快了，传递给她的�6�8热量也极速增多�6�8。
腰间的�6�8手臂收紧了。
“程姑娘。”他抚着她的�6�8肩膀，“夜半三更，怎么衣裳都没穿好就乱走，嗯？”
程丹若瞥他：“我�6�8方才，听到了一声尖叫。”
他讶然：“噢？”
“你的�6�8程姑娘被水里的�6�8妖怪吃掉了。”她一本正经�6�8道，“我�6�8变成了她的�6�8样子。”
谢玄英：“噢……”
他半是试探，半是做戏，“那你是什么呢？”
程丹若：“我�6�8是水中枉死的�6�8女鬼。”
“是被人害了吗？”他小心问。
她摇摇头。
“我�6�8不在乎。”他捧住她的�6�8脸孔，额角相�6�8抵，“不管你是人是鬼，是妖是仙，我�6�8都不在乎。”
程丹若抬眼，静默地�6�8注视着他。
半晌，说，“我�6�8不是人，你难道就是了吗？”
谢玄英愣住，不解地�6�8问：“我�6�8怎么就不是了？我�6�8不是人，是什么？”
“你是男菩萨。”她说完，迅速挣脱他的�6�8怀抱，三步并作两步上�6�8床，拉高被子盖住自己�6�8，“睡觉了。”
谢玄英这才反应过来，竟然被她耍了，好气又好笑，还有点新鲜：“若若！”
他坐回床榻，用力扯被子：“出来。”
“我�6�8睡着了。”她道，“我�6�8还病着呢。”
谢玄英却已经�6�8抓住了她的�6�8脚踝，另一只手穿过后背，把她自被窝里翻出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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